曾經讓我如此心動的那個眼神,
那種全世界因為我們快樂而躍動起來的那種感覺;
就像憋氣許久,突然從水面上浮出,
呼吸到第一口氣息那樣的聲音。
再也無法挽回的我的心,還有那些,
小小的、隱密的、無人知曉的,
藏在彼此絮語間,如雨水漫渙穿透內心最柔軟地方,
掩蓋了這世界上所有的聲音。
被賦予不同凡響意義的,每一個眼神,每一句話語。
冬天早晨延放的音響,夏天傍晚背後隱隱的溫熱,
即使被誤解被痛恨,也無法拋下你的那些日子;
即使被絆倒也咬著嘴唇,從不喊痛的那些日子;
即使璀璨的泡沫下一秒就破滅,
也覺得美好的無與倫比的那些日子。
這世界上的人們,究竟是如何漸漸、慢慢,
彼此不再相愛的呢?
那從不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啊,
當我們開始,不看對方;當我們開始,停止說話。
沒有辦法再回去了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呢?
那些被拋在腦後的回憶就像,
相片裡被四四方方地拴住,還不知所措地微笑的人們。
像劣質香菸裡繚繞的煙霧,像海邊緩緩退去的潮浪,
漸漸壞掉的時間與,那些再也再也再也無法追回的...,
被稱為「過去」、「幸福」的東西。
「把壞掉的東西,補起來吧。」
但你知道的,我不是那樣的人。
我必須親眼,即使是冷淡地、旁觀地、不干涉地,
我、必、須、親眼看到「它」一點一滴崩壞為止。
最遙遠的從來不是,地圖上一筆筆歪斜畫出的距離,
離的最遠的是,再也無法理解的,兩顆心那,破裂的空隙。
離開時心意已決。
離別的話先說出口的話,我可能會哭。
不是因為被掩埋起來的,曾經一心一意只向著你,
那份其他人再也無法擁有的,我那熱切的心。
如果我哭了,那是因為我發現,
原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就不再愛你了。
而究竟,那如熾熱火焰內部般冰涼的冷淡,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?
「冬天早晨凜冽開出的花,夏天傍晚一封溫熱的信。」